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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国宝藏男神,“两弹一星”元勋的老师,今天竟无人问津

· 科学趣闻

好长一段比较没写东西了,最近都在积累素材,结果很幸运地发现了一位:纵横科学、教育、文学、戏剧、音乐、佛学六大领域的「宝藏男神」。今天,小编带你们看看,真正的「一代宗师」长啥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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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 毓 琇 (1902.12.24~2002.9.9)

不少同学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,学术造诣横跨六界,怎么没有一点曝光量呢?

大家应该知道,有一种人,从来不装逼、不炫富,低调到接近透明,但一看他的朋友圈就会发现:这人不好惹。

祖母:秦氏,秦观的后人
夫人:王婉靖,王羲之的后人
小学语文老师:钱基博,钱钟书的老爸
中学英语老师:林语堂
中学文史老师:梁启超
死党:吴文藻、闻一多、梁思成、梁实秋、胡适……
学生:钱学森、钱伟长、吴健雄、朱棣文、江泽民……

看到此处,同学们更加疑惑了,从这个“不完全版名单”可以推测出,顾先生的人际圈子和影响力覆盖了中国学术界的半壁江山。

那为毛,我们认识一切跟你有关的人?但就是不认识你?

这有点像娱乐圈的一些神人,你看不出他到底有什么特长,但是随口说一个明星,似乎都跟他有点关系。久而久之,大家就会觉得:这人肯定有背景!

当然,出自书香门第的顾先生,完全不需要走“捆绑炒作”这么low的路线。

人家还真的是“凭本事低调”。

一、理工学霸,却热衷“拍戏”

1910年的某天,无锡名门望族顾宅的庭院里,一对父子正在观察和计算石子投入杯中的排水量。那是顾毓琇的父亲顾晦农,用实验向他证明阿基米德定律

顾晦农毕业于专门培养新式人才的“直隶法政学堂”,精通数理,思想开明。所以,顾毓琇从小在接受人文熏陶的同时,也打下了比较坚实的理科基础。

13岁那年,顾毓琇通过了“清华学校”的入学考试开始上中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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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们一定以为我接下来要说的是:小顾毓琇如何沉迷科学无法自拔且以少年之英才征服数理化,秒杀众学子。

事实上,顾毓琇在接受数学、物理、体育等科学及素质教育之外,把大量的时间用于

搞 文 艺!

当时他选了三门课《清代三百年学术史》、《中国历史研究法》、《唐诗欣赏》。授课老师正是国学大师——梁启超

“嗜文艺”的顾毓琇深得梁启超的喜爱,常常把他叫到家里来吃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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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文学研究的道路上,顾毓琇又结识了闻一多、梁思成、梁实秋、潘光旦……这些后来的“文艺界扛把子”。

某天,宅男闻一多说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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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,“清华文学社”就这么成立了,顾毓琇自己担任“戏剧组主席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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期间,他翻译了14部短篇小说和戏剧作品。例如莫泊桑的《肥与瘦》、泰戈尔的《胜利》……

创作了中篇小说《芝兰与茉莉》。这是新文化运动史上继《阿Q正传》之后的第四部中篇小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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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他创作的剧本《孤鸿》是中国现代话剧史上最早的四幕剧,顾毓琇也因此成为中国现代话剧的发轫者之一。

一晃八年过去了,顾毓琇从清华学校毕业。

作为“庚子赔款”留学生的一员,1923年,21岁的顾毓琇登上了赴美的邮轮。他的目的地是麻省理工学院电机系。

临行之前,好基友胡适对他说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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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顾毓琇心里很明白,文学虽然能够开启民众的心智,但要挽救千疮百孔的中国还得靠科学和工业。

所以,顾毓琇对胡适说

“我既选定了麻省理工大学,选定了电机工程,就决不改行。”

入学后,高深的理论学习加上不眠不休地泡实验室,顾毓琇的“理工男”人设妥妥滴立住了。

下面开始拉仇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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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23.9 入学

1925.6 本科毕业

1926.6 硕士毕业

1928.6 博士毕业

掐指一算,顾毓琇从本科读到博士一共……只花了……四年半。成为了第一位获得MIT科学博士学位的中国人。

也许有人会说,那时的学历很大程度上是时代造就的产物,在如今的学制下两个顾毓琇的脑子一起学习,也不能这么快读完博士吧。

的确,顺利毕业算不上什么本事。作为科学青年,一沓牛逼闪闪的paper才是真正的杀手锏。

科学家在研究电机瞬变时,经常需要解高次代数方程,但当时的基础数学,还没有解决四次方程的直接公式解法。复杂的运算耗费了科学家们大量的时间和精力,自然会影响科研进度。

此时,顾毓琇超凡的数学天赋在勤奋中开始显现。在一次外出旅行的途中顾毓琇在火车上灵感乍现顺手写了一篇论文:《四次方程通解法》。

这篇文章有多厉害呢?一句话概括就是:

一百年过去了,我们用计算机求解方程的算法仍然是基于该“通解”的基本思路。

有童鞋会说,一篇厉害的paper也说明不了什么。

……

那就再来一篇!

26岁的顾毓琇在博士论文《交流电机的瞬变分析》中提出“顾氏变数”,再一次极大地简化了交流电机瞬变的分析过程。

这个成果也为顾毓琇在国际科学界,初步奠定了江湖地位,也为他日后获得电机学界的诺贝尔奖——“兰姆”金质奖章埋下了伏笔。

看起来,顾毓琇在MIT的四年里专注于电机工程,似乎没有时间搞文艺?

呵呵…………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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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25年,顾毓琇拉上闻一多、梁实秋、冰心等人,一起把我国的传统戏《琵琶记》改编成了英语话剧,并搬上了美国波士顿美术剧院的舞台,叫好叫座,轰动一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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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年半的留学生涯中,顾毓琇还创作了《荆轲》、《项羽》、《苏武》、《西施》等历史剧以及《国手》、《国殇》、《天鹅》等现代剧。

这么多年过去了顾毓琇并没有完成从「文人骚客」到「纯理工男」的转变,而是将两者完美滴融合于一身。

作为名副其实的“国剧运动”人士,顾毓琇的戏剧作品完全可以用高质 + 高产 + 高尚来概括:

他一生共创作了12部话剧,每部都得以演出并获得满满赞誉,如果放到豆瓣上,全部都是评分8.5+。烽火岁月里,他的历史剧和抗战剧还曾风靡抗战后方,极大地鼓舞了民众和将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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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说理工男“好文艺”这件事,催生了强烈的反差萌。那么,顾毓琇的一生都在「刻意卖萌」。除了戏剧创作,顾毓琇一生发表散文、小说43篇,创作诗词歌赋8000+首,出版诗歌词曲集34部……成为中国历史上“仅次于陆游”的最高产诗人。

还被海外学术界和出版物评为“20世纪中华民族的大诗人之一

诗歌诗歌,有「诗词」自然就有「歌赋」。

大家都听过《欢乐颂》,这首世界级名曲的曲子是贝多芬谱的,歌词是席勒写的。然而,几乎没人知道第一个将《欢乐颂》的德语乐谱+歌词,完整翻译成中文的人,就是顾毓琇。

除了西洋音乐,顾毓琇在国乐方面,也拥有常人难以企及的成就。比如他整理出了,明代刻印的古诗词乐谱,将明末“工尺谱”翻译成简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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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比如,发挥自己的数理才能,通过计算和比对西方音律 VS 中国古代音韵十二律,制定了中国黄钟标准音,写就《黄钟定音记》,重塑了国乐的基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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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国剧大师,他创办了,上海市立实验戏剧学校,这所学校还有一个名字,叫做上海戏剧学院

作为音乐大师,他创办了青木关国立音乐院,这所学校也有另一个名字,叫做中央音乐学院

而他的学生,也远不止活跃在科学技术舞台。比如著名剧作家《雷雨》的创作者曹禺,在清华求学期间就一直尊顾为师,受到顾毓琇“以文艺唤醒民众斗志”这一理念的深刻影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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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、身价过亿,却只想当个“教书匠”

从MIT毕业后,顾毓琇因其突出的电机专业才能,受聘担任“百年巨头”美国通用电气公司的工程师。

然而,这段职业经历只持续了短短6个月的时间。

1929年1月,忧国忧民的顾毓琇,踏上了回国的征程

他乘坐列车穿越亚欧大陆,一路目睹了我们和西方世界的生产力差距。顾毓琇深知,等待着他的是一个灾难深重,亟需现代科技注入的祖国。

顾毓琇认为,科学救国的第一步就是教书育人,埋下火种

于是,他先后前往浙江大学和国立中央大学任教。在担任国立中央大学工学院院长期间,他发掘并培养了一个“天才少女”。

她就是后来被称为「 东方居里夫人 」的著名核物理学家——吴 健 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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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教育成绩斐然,顾毓琇在国立中央大学的时光也十分短暂。因为有个“心机boy”大老远跑到南京挖墙脚。

1932年的夏天,清华大学校长梅贻琦专程登门,对年仅30岁的顾毓琇说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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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32年8月,顾毓琇搬进了清华西院16号,和陈寅恪、杨武之(杨振宁老爸)成了邻居。

一开始,顾毓琇担任的是清华大学电机系主任,同时还在北大物理系兼课。翌年升任清华工学院院长,成为当时清华大学领导层核心成员之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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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值“九一八”事变刚过,顾毓琇急切地希望通过正统的科学技术教育,全面提升我国的综合实力。

“利用工程的知识和方法来帮助国家解决国防和民生问题,便是我们工程师的天职。”

他亲自参与筹建航空馆与飞机库房,自制实验风洞,购买实习飞机……

在五年的就职期间,一众教职工随顾毓琇摸着石头过河,将清华工学院从无到有,建设成为到中国一流的工学院。

在清华,他同样培养了无数个中国科学界的中流砥柱,其中一位学生更是成为了中国力学的奠基人。他的名字叫作钱伟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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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推动中国工程教育改革,以及电机学的理论学术传播。顾毓琇于1936年11月牵头成立国立清华大学航空研究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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该研究所招收的第一个学生,后来经顾毓琇推荐前往加州理工学院,成为航天工程泰斗冯·卡门的亲传弟子。这个人就是中国「航天+导弹」之父、两弹一星元勋钱学森

此后,顾毓琇的“教书匠”之路越走越宽:先后担任国民政府教育部政务次长、国立中央大学校、上海市教育局局长兼交通大学教授、国立政治大学校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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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先生在上海交大任教时,江泽民曾是他的学生

此外,顾毓琇创立《电工》杂志;在上海发起成立中国电机工程师学会

本身更是发表了《感应电动机之串联运行》、《双反应学说对多相同步机之应用》等100多篇论文及研究成果。

凭借过硬的专业能力和先进的教育理念,顾毓琇一直是近代中国的科学化运动中的意见领袖。载誉而归的他,也让中国电机工程学在国际上备受瞩目。

50年代初,年逾半百的顾毓琇在“顾氏变数”的基础上,发明了“顾氏图解法”。

1972年,国际电机及电子工程师协会(IEEE)授予其“电机学界的诺贝尔奖”——“兰姆”金质奖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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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0年,IEEE为了表彰顾毓琇在数学、电机以及控制论领域的卓越贡献,又授予其IEEE金禧奖章、IEEE千禧奖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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迄今为止,顾毓琇是世界上唯一一位,同时获得过此三项大奖的科学家。

· 下 · 期 · 预 · 告 ·

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,尽管顾毓琇一心只想做个低调的教书匠,但金子总是难掩其光彩,何况顾毓琇的才华简直堪比金矿。

新旧交替之下,复杂的政治形势始终裹挟着他的赤子之心。

在之后的故事里,这位抗战中一心救国的大师 + 学者,在解放的黎明前,却不得不接受远走他乡的安排,临行之前还被迫“撇下”子女。

默默主导着历史洪流的顾毓琇,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无奈和割舍?

除了贡献多、知名度低;精理工、嗜文艺;身价高、轻名利,这样的反差萌,顾毓琇身上还体现了哪些对立统一的特点?

请看下一篇文章~~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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